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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eel:南非铬市场研究——陷入困境的南非影响全球铬资源平衡

一、南非铬资源概况

南非是世界铬资源最丰富的国家,储量大约为55亿吨,约占世界资源总量的一半。南非著名的布什维尔德杂岩体(Bushveld)形成了规模庞大的铂族、铬矿体系。世界12座大型铬矿山中,南非占6座,分 别 是Samancor, Dwarsrivier, Thorncliffe, Kroondal, Buffelsfontein和Waterval。

这些矿山皆产于布什维尔德杂岩体杂岩体的不同部位,是典型的层状铬铁矿,具有矿种单一、产状平缓、剥蚀显著、易采易选等特征。值得注意的是,南非6座大型矿山,除Dwarsrivier铬矿由南非国内公司阿斯芒(Assmang)进行开发外,其余矿山全部由外商开发,其中瑞士的嘉能可-斯特拉联合矿业公司(Glen-Xstrata)掌握了其中3座矿山(Thorncliffe, Kroondal和Waterval)的开采权。

作为目前全球最大的铬矿生产国,南非的市场份额从 2010 年的 49.8% 增加到 2020 年的约60%,主要原因在于中国不锈钢产量的逐年增长对铬资源的巨大需求。初步数据显示,2020 年南非铬矿产量为 1260万吨,总销售额为 182 亿兰特,合约人民币80.98亿元。与 2019 年相比,产量下降了28.6%,总销售额下降了 18.1%。

二、南非铬生产企业

从1865年首次在南非发现铬矿至今,南非铬矿开发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在不断的探索和尝试中逐渐走出了一条集探、采、选、冶上下游一体化的产业链运营模式。南非主要铬矿企业除Tharisa外均为矿山冶炼一体化布局,特别是行业两大巨头Samancor和Glencore尤其注重矿石与冶炼产量匹配,矿山与冶炼厂统筹规划。

2013年以来,随着铬矿和铬铁价格持续低迷,多家南非中型铬矿企业运营举步维艰。Glencore和Samancor先后展开收购,巩固了自身在南非铬矿市场的地位,形成对市场走势和产品价格强有力的控制。

(1)Glencore-嘉能可

嘉能可是目前世界上铬矿产量最大的企业之一,每年可生产近600万吨铬矿,140万吨的铬铁,其在拥有南非多座大型铬矿山,并与铂金生产商Impala合作,使用和出口大量低成本的南非UG2精粉。

Glencore在布什维尔德东西两翼均拥有大量铬矿资产,其中西翼Rustenburg附近拥有Waterval、Kroodal等在产矿山,同时配备Wonderkop、Rustenburg和Boshoek三座冶炼厂,冶炼厂紧邻矿山建设,可通过重型卡车、铁轨甚至皮带迅速将矿山产品运至冶炼厂,在降低原料运输成本的同时可根据市场情况及时调整自身产品策略。

下图是Impala Glencore,UG2尾矿精选厂,在中国不断增长的不锈钢产能推动下,中国铬铁工业崛起,需要消耗海量铬资源,UG2尾矿精选厂可以将废料中的UG2尾矿转化为南非和中国重要的铬铁生产原料。嘉能可每年从南非出口到其他国家的铬矿中,UG2精粉的数量占比很大。

(2)Samancor-萨曼可

Samancor ChromeLtd于 1975 年在南非约翰内斯堡成立,是世界第二大炉料铬生产商。萨曼科铬矿80%以上的铬矿产量用于南非铬铁的生产,剩下的矿石出口。约85%的铬合金产品出口到全球的不锈钢生产商。萨曼科铬业公司的核心业务是铬矿的开采和冶炼。萨曼科铬业每年生产超过100万公吨(Mt)的炉料铬铁、约7万公吨(Kt)的中碳铬铁和约4万公吨的低碳铬铁,是世界上最大的铬铁综合生产商之一。此外,萨曼科铬每年在出口市场上销售的冶金级铬矿超过100万吨。

(3)Jubilee MetalsGroup Plc (Jubilee Platinum)

Jubilee是Hernic Ferrochrome Proprietary Limited(“Hernic”)的独家合作伙伴,该公司是世界第四大综合铬铁生产商。Jubilee 于 2016 年 4 月在Dilokong 铬矿(“DCM”)开始生产,目标是从地表尾矿中回收粗铬。 DCM 细铬厂于 2019 年 1 月投产,并继续成功增产,于 2019 年第二季度达到每月 25,000 吨铬加工的目标。

(4)Afarak Group

阿法拉克的铁合金业务位于非洲南部,由司太立铬矿、梅克伦堡矿、莫盖尔合金加工厂和南非的 Vlakpoort 矿组成。司太立位于南非布什维尔德综合体的西端。这里储存了世界上 70% 的铬矿,产量也占全球的40%,铬铁矿储量为 3200万吨。每年生产出的品味42% 和 44% 冶金级铬精矿通过公路运输到Mogale Alloys,另外品味为38%的块状铬矿则出口到中国。

三、南非铬在中国铬市场中的地位

南非作为世界铬资源最丰富的国家,也是全球最大的铬生产国,而我国是世界最大的不锈钢生产国,铬原料主要依赖进口,于是南非成为我国最大的铬矿和铬铁进口来源国,2020年我国进口南非铬矿1172万吨,占总进口量的81.87%。

在疫情之前,南非2019年产高碳铬铁产量为363万吨,占全球总产量的26.5%,产量仅次于中国,是全球第二大高碳铬铁生产国和第一大出口国。南非铬铁消耗量非常小,仅13-15万吨,约为全球总消费量的1%,其生产的高碳铬铁主要用于出口,2019年南非出口铬铁332万吨,占全球铬铁出口总量的50%以上,其中出口到中国171万吨,占其该年度中国铬铁总进口量的56%。

四、南非铬行业面临的困境

南非铬行业的表现低于其具有的潜力,阻碍该国铬行业发挥潜力的主要因素是铁路和港口的运输和吞吐能力,电力供应问题以及政治风险。

(1)铁路和港口

两个用于出口的主要港口是德班和理查兹湾,货物一般通过铁路运输到港口。然而,近年来铁路运输一直存在问题。铬矿出口商一直平均获得 60% 的订单货车。铬矿输送线不成熟,运行率低于 60%,不仅在产能方面,而且在转移到各个港口的数量方面也是如此。一些挑战包括安全和电缆盗窃、多年维护不足导致的基础设施老化以及容量不足。

与中国相比,南非的铁路服务成本更高。虽然年度关税上涨幅度不大,与该国的消费者物价指数通胀一致,但有必要重新调整服务的实际成本。高昂的成本降低了当地产品的国际竞争力。理查德湾港口受制于数量有限的装卸设备,延迟了卸货。每年 6 月和 7 月之间,铬出口商都会因为一至两个装卸设备维修而损失大约一个月的销售额。

(2)南非电力

南非国家电力公司 Eskom 供应南非 95%的发电量和全非洲60%的用电量,其拥有并经营27 座电厂,包括 13 座燃煤电厂、4 座燃气电厂、6 座水电站、2 座抽水蓄能电站、1 座风电场和 1 座核电站,总装机容量 4170 万千瓦。一直以来南非的电力市场,被 ESKOM 公司垄断的,所以很少有电力项目向国外公司开放的,2008年以来,南非屡屡出现全国性的用电慌,对工业生产影响颇大,且因为发电量不足,电价上调频繁,使得南非国家电力公司陷入恶性循环,自 2005 年以来,以兰特计,每千瓦时的南非电价累计增长率高达635%。据统计,从现在开始到 2030 年,南非约有20%的发电机组将面临退役。在目前仍然有10 年的时间需要对旧机组和输电线路做大量的维修保养和升级工作,Eskom 公司明显力不从心,南非电力缺口问题将持续存在。

(3)南非暴乱增加了其矿业发展的不确定性

矿业是南非最重要的经济部门之一,占全国国民生产总值的8-10%。但南非在全球矿业勘探支出的份额下降了20.5%,2020年在非洲仅排名第六,不到全球勘探支出的百分之一。勘探的大幅减少对棕地、中下游矿产价值链和供应链投资产生了不利的连锁反应,至少在可预见的未来,所有这些都会使该行业萎缩。长期以来,国家领导层之间的派系分歧加剧了政策和监管不确定性。与此同时,南非还面临着政治风险,如不可预测的监管格局、对资源民族主义的担忧,以及艰难的社群关系。在没有国际投资的情况下,南非的采矿业面临着衰退,但政治上的不确定性和内乱只会阻碍该行业的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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